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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都市报】文学千古事 评论寸心知——中山大学举行“重识文学批评及作家论的意义”学术研讨会

稿件来源:南方都市报2016-11-15第B06版 作者:温言 编辑:郝俊 发布日期:2016-11-15 阅读量:

时值中山大学92周年校庆,11月13日,由谢有顺教授发起,中山大学中文系、中山大学当代文学研究中心主办的“重识文学批评及作家论的意义”学术研讨会在中大举行。近40位来自全国各地的评论家、作家、学者各抒己见。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文学评论家谢有顺总结道,“所谓文章千古事,就评论文章本身的意义来说,它也是一种文体的乐趣。”会议上半场主要以评论家发言为主,孙郁、郜元宝、何锡章等从古今中外的文学批评理论出发,指出当下文学批评发展存在的问题,追问文学评论的意义。下半场以作家为主,金理、刘庆邦、魏微等共同探讨作家在文学批评中应该处于何种角色,并肯定了文学批评对写作的激活作用。

文学批评的意义:

打破古今新旧文学壁垒

“文学评论在学术上是求真,在艺术上是求美,”华中师范大学李遇春教授认为,“结合在一起看文学评论的功能其实是‘发现’。”西北大学研究古典文学的李浩教授以自己对西北地区旧体诗到新诗的写作现象观察体验来阐述“文学评论的发现功能”,他表示“文学批评打破了古今文学、新旧文学之间的壁垒”。

天津师范大学张莉教授以茅盾在《作家论》中对冰心、庐隐作品的评论为例,“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中冰心是比庐隐更有名气和地位的,但茅盾对庐隐的评价是高于冰心的。”张莉认为茅盾解释了文学评论具有的预言性。

大家对眼下文学批评的现状虽各持己见,但对于文学批评的写作困境却都是心有戚戚。现有的文学批评写作面临诸多困境,因为学术含量不高面临着发表的困难,文学批评的主体大多是高校老师,而文学批评写作并不能参与职称评定或者项目研究,诸如此类。

知己还是陌生人

文学评论中作家论的转变

评论家有评论家的圈子吗?中国人民大学教授杨庆祥剖析了熟人圈子中的文学评论难做,他认为雷蒙·威廉斯的批评三个要素“挑剔、判断、关键时刻”还需要加上一个“拒绝”。

对于“如何超越熟人关系”评论作家的观点,武汉大学於可训教授认为“需要明确当我们在说文学评论的时候,我们是在说什么”。在他看来中国古代对文学评论的认知是“交友”,认知的过程其实是“寻找知音”。於可训表示,“在评论写作过程中和作家保持距离是需要的,这是审美距离,但对作家的了解是必不可少的。”

不能只关注重要作家

一般作家也构成时代的参照

复旦大学教授金理以《中国思想史》中“近乎平均值的文学理解”为引子,呼吁评论家对非重要性作家的关注。“盛唐无疑是李杜的时代,但我们并不能以李杜来代表盛唐。”金理认为,“我们不能以一流作家来解释时代,而应该是以那个时代的一般标准来评价一流作家”,非重要性作家的写作,则正是构成了这个一般标准的社会参照。

作家金仁顺补充道:“非重要作家的写作是社会时代的参照,也是评论家应该去了解的。”作家朱文颖将非重要性作家比喻为了解社会群体的棋子,“一些不太被广泛认知的作家反倒有可能激活批评家一些东西。”

谢有顺补充道:“好比李健吾的许多评论文章,你可能根本就无从去了解他评论的那个人,但这并不影响我们从中去了解那个时代。即便除开这些,文章本身,也是特别值得一读的。”

文学批评该怎么变

自身的文体意识有待开发

开幕式上,福建省社科院院长南帆以自问开题,“文学批评有什么意思?”“作为一种意义的生产,文学批评对作品的解读是否过度?”另一方面,复旦大学张新颖教授则提出应当反思当下文学批评的困境,“时代变了,但是我们的文学批评没有变,所以需要我们去重新认识。”

正如中国人民大学的孙郁教授在发言中最后提到,“文学评论最具开发空间的是它自身这种文体。”中山大学胡传吉副教授提出“文学批评为什么不重视语言”的问题,她列举当下文学批评写作中常见的“学院腔”、“浮夸体”。“文学是语言的艺术,即使是文学批评,也应该重视语言的运用。”谢有顺认为当下应当“重视文体的志趣”,他说:“文学批评也应当回归写作本身的意义。”

原文链接:http://epaper.oeeee.com/epaper/C/html/2016-11/15/content_93400.htm#artic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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