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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日报】“中国MPA之父”夏书章的夫人,著名教育家、翻译家汪淑钧逝世 食疗+书疗 宁静致长寿

稿件来源:广州日报2015-02-03第A17版 作者:徐静 编辑:金凤 发布日期:2015-02-03 阅读量:

汪淑钧(左)与老伴夏书章结婚70周年时的合照。 图/读者提供

汪淑钧从事外语教学与翻译50余年,翻译出版专著20余部,其中两部列入“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中国翻译家辞典》和《中国专家大辞典》都收有她的条目。作为大学教师,她授课解惑,精心独到,受教过的本科生和研究生印象深刻。她先后获得广东省高等教育局颁发的“教师荣誉证”和广东省人民政府颁发的“教师荣誉证”以及“中山大学卓越服务奖”。

1月17日,著名教育家、翻译家、中山大学外国语学院原副教授汪淑钧在广州逝世,享年94岁。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这是汪淑钧最喜欢的诗句。老伴夏书章用毛笔将其写在纸上,贴在她的书桌旁。文中表达的“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的心境是汪淑钧平生所追求,也是人们对她的评价。

为求男女平等 选政治学专业

1920年10月,汪淑钧出生于湖北省应城县(今应城市),在武汉育贤女中和圣希理达女中分别读初中和高中。1939年抗日战争期间,汪淑钧在云南报考大学,被录取到中央大学法学院政治系,选此专业的原因,是她“一直在思考男女不平等的问题,要寻找妇女解放的道路,希望政治学解答心中的疑问”。

汪淑钧是一个奇女子。大学二年级时,学生中时常有人在墙报写文章肆意攻击女生。后来,汪淑钧署名“坡上客”,在女生编的墙报上发表批驳文章,颇有鲁迅杂文之风。一时间,连男同学也大为叫好——其中一位男同学叫夏书章,他后来成了著名的行政管理专家、“中国MPA之父”,也成了汪淑钧的伴侣。

战乱年间,汪淑钧决定到私立中学当英语教师,同行者就是夏书章。在1943年12月12日,他们结成佳偶,开始相伴一生。1947年,他们在广州安定下来,夏书章在中山大学法学院政治学系工作。此后,两人再未离开这所学校。夏书章是江苏人,汪淑钧是湖北人,因此他们常常戏称自己为“江湖人”。

三房隐士:90岁还在出书

汪淑钧在中大外语系期间,主要讲授公共英语课。1980年,夏书章应邀到美国哈佛大学教育研究院任客座教授,汪淑钧同往,研究外语教学问题。1986年,汪淑钧退休,在家里利用闲暇时间从事翻译。

她自称是“三房隐士”——“三房”者,厨房、书房、睡房也。她的主要时间精力都“隐”于这“三房”。应商务印书馆之约,汪淑钧接连翻译出版了三本政治学专著:《英国行政管理》、《关于国家的哲学理论》和《形而上学的国家论》,后两者均被商务印书馆列入“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这套丛书,是改革开放以来规模最为宏大的一套汉译思想译丛,将国外丰富的学术思想引入中国,开阔了几代读者的视野,被著名的北大学者陈原赞许为“迄今为止,人类已经达到过的精神世界”。

90岁高龄时,汪淑钧还先后独立编写出版《教余漫笔》、《英美幽默故事选编》和《英美箴言选编》。她与96岁的老伴夏书章还合著了《金石家话》和《行政奇才周恩来》。

汪淑钧不仅能娴熟使用英语,还自学俄语,先后翻译出版了四本俄文著作,分别由三联书店和世界知识出版社出版。因为卓越的翻译成就,《中国翻译家辞典》和《中国专家大辞典》都收有她的条目。

个性教师:从来不照本宣科

对好老师的评价,学生最有发言权。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汪淑钧从拟订教学大纲、选编教材、自备教案、布置和批改作业,到命题和评阅试卷等环节,都非常认真,一丝不苟。最难得的是,她对不同年级不同专业不同基础的课程和学生都能区别对待。

她的学生钟伟勇回忆,汪老师讲课绝不照本宣科,而是能抓住重点难点,并且旁征博引,讲深讲透,“我们课前预习遇到的疑难问题在课堂上基本都能得到解决,故课后并不觉得有什么压力”。

她对孩子的教育极为用心,对于中国传统的礼仪伦理道德规矩,她会言传身教。孩子过生日时,她会写藏头诗,既有祝福,也有教诲和期望。孩子在三十、四十、五十、六十岁生日都收到过这样特别的家教礼物。

才艺出色 爱好广泛

作曲弹琴指挥样样行

“夕阳红,红满天,晚霞灿烂放光彩,要与朝晖争艳……”这是退休后汪淑钧为中山大学“夕阳红合唱团”编写的团歌。

1987年,正是在汪淑钧的协助和支持下,中山大学“夕阳红合唱团”成立,她自己既是合唱团的指挥,又担任钢琴伴奏、挑选演唱歌曲甚至作曲,样样都拿得起放得下。

事实上,汪淑钧早在学生时代已是合唱团难得的钢琴伴奏者,也是很有特色的女中音,在校园里常展歌喉。她见谱就能弹会唱,因而教唱新歌的任务比较多地落在她的身上。

养生有道:曾在本报发文

从第一个孩子出生之前起,汪淑钧就开始注意搜集关于医药卫生保健类的书籍,为数相当可观,中外文和中西医药的都有,知识极为丰富。

她教过生物系药用植物专业的工农兵学员,在教课和编写专业英语教材过程中,她了解了许多植物的药用价值,对“饮食疗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从此她就经常留意介绍食疗保健知识的书籍。

她买的书很多,几乎各科都有。平时有什么病痛,她就先查书,能靠食疗或者理疗解决的问题,绝不乱吃药。也正因为这样,当她确实需要服药时,疗效就特别显著。

汪淑钧甚至还懂得一些指压有关穴位止痛的疗法,对一般的头痛、牙痛、肚子痛等都有明显的效果。也正因此,女儿夏纪梅告诉记者,汪淑钧在最后一次住院前,病历上空白一片——因为她小病都可以自治。

汪淑钧曾用笔名发表过文章《从“食疗”想到“书疗”》,并在《广州日报》发表。她认为,我们在注意“食疗”保养身体的同时,还应该高度重视“书疗”,以保持精神健康。

原文链接:http://gzdaily.dayoo.com/html/2015-02/03/content_2857967.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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