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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城晚报】陈心陶先生故居开放仪式昨在中山大学南校区举行,陈心陶先生事迹完美诠释中大校训精神 首创奇招消灭“大肚子病”

稿件来源:羊城晚报2014-10-17第A7版 作者:林世宁 编辑:金凤 发布日期:2014-10-20 阅读量:

16日上午,陈心陶先生故居开放仪式在中山大学南校区举行,这位曾为广东,乃至全国消灭血吸虫病做出巨大贡献的医学寄生虫学家、医学教育家再度进入人们视线。陈心陶先生的事迹,完美诠释了中大“博学 审问 慎思 明辨 笃行”的校训精神。

中山大学常务副书记、副校长陈春生表示,今年是孙中山先生创立中山大学90周年,恰逢陈心陶先生诞辰110周年。陈心陶先生故居仪式是系列校庆活动的首个重要活动,对学校而言,意义重大。学校将陈心陶先生故居修缮一新,力争恢复原貌。通过故居的开放,共同见证和感怀陈心陶先生伟大的一生。

消灭血吸虫病立下头功

对于现在的年轻人而言,血吸虫病是个陌生的名词,然而在新中国建立初期,它是国内危害最为严重的寄生虫病,流行于长江流域以南12省区,据估算,当时全国感染人数约1000万,受威胁者则有1亿人。

1950年,广东四会等县出现大量人感染“大肚子病”的情况,陈心陶受命赶往疫区进行调研。大肚子是血吸虫病的一大表现,但并不能就此确认众人感染的就是血吸虫病,陈心陶不顾个人安危,深入四会县黄岗村的六泊草塘,从樟村附近的河边草丛中捡获了广东疫区的第一批钉螺,并从钉螺中找到日本血吸虫尾蚴,后来经过动物感染试验及从病人粪便中检出血吸虫卵,首次证实了广东血吸虫病流行区的存在。

如此严峻的疫情如何应对?有人建议大量喷洒毒药灭螺,有人则提出人工挖掘集中销毁,陈心陶根据自己的专业知识提出了通过改变局部生态环境消灭血吸虫病的方案:沿北江和绥江一带修建堤围,以阻挡洪水淹进四会的水泊草塘,把原为“冬陆夏水”的草塘变为长年的干地,再进行垦殖,从根本上改变钉螺的孳生环境,使他们无法生存下去。

新方法必然会遭到质疑,在灭螺方法的争论中,毛主席支持了陈心陶的办法。1955年底到1956年初,毛主席先后3次接见陈心陶和血防队员,毛主席详细询问了陈心陶的灭螺办法,第三次接见是在宴会上,陈心陶被安排坐在毛主席左手边。陈心陶在文章中写道,毛主席接连三次的亲切接见,是他一生的转折点,此后的20多年,他一直致力于消灭血吸虫工作。

1985年12月9日,广东省在全国率先宣布全省范围内消灭血吸虫病。这天,省人民政府举行了隆重的庆功大会,陈教授未能看到这一天,然而与他并肩战斗过的人都知道,就消灭血吸虫而言,在广东乃至全国,陈心陶教授立的是头功。

爱国爱教的人民科学家

作为近代中国寄生虫学奠基人之一,陈心陶一生闪烁着学者的美德和矢志不渝的爱国情怀。他曾说过:“一个中国人,他的事业必须在祖国生根。”他是这样说,也是这样做的。

1928年,陈心陶从岭南大学考取奖学金到美国留学,仅一年时间他就取得了明尼苏达大学寄生虫学的理学硕士文凭,再到哈佛大学医学院攻读比较病理学,两年就获得了令人羡慕的博士学位。

学成后的陈心陶马上启程回国,此后数年间,他就在极其简陋的条件下取得了骄人的成果,他发现了一些寄生虫新种,例如广州管圆线虫,直到20世纪60年代,人们才认识到这也是世界性分布的脑膜炎病原;他还发现了新种“怡乐村并殖吸虫”,并发表了专著《怡乐村并殖吸虫》,至今仍被国际公认为并殖吸虫的重要分类依据。

李桂云曾是陈心陶的博士生,后留校担任陈心陶的秘书、助手直至陈教授离世。1969年开始,陈心陶的身体健康每况愈下,先是肺炎、冠心病,后来又发现“淋巴肉瘤白血病”。虽然家人没有告诉他具体病情,但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病情的严重性。李桂云在文章中回忆,陈心陶先生曾私下对主治医生庞国元说:“帮帮我,无论如何再给我5年时间,我要做完自己的工作。”而他自己也决心与生命赛跑,白天,他到教研组去做实验、看标本;晚上在家,不是写学术文章、审阅外单位送来的科学论文稿,就是做《中国动物志< 吸虫志>》的主编工作。后来,住院期间,还写作了数万字,审阅稿件十数篇。

李桂云回忆道,在他弥留的最后一晚,他还用微弱的声音说,“拿笔来……拿纸来……我要写……”

陈春声表示,陈心陶先生的一生,可以说是对中山大学校训“博学审问 慎思 明辨 笃行”最真实的写照。特别珍贵的是,先生的身上深深凝聚了原中山大学(岭南大学)和原中山医科大学深厚的渊源与缘分。陈先生是唯一一位同时兼任岭南大学生物系和原中山医科大学医学院的教授。

故居再现老教授治学生活场景

陈心陶故居位于中大南校区康乐路南侧,比邻英东体育场。原为博雅学院教师办公场所,此次专为故居腾出了一楼大厅和二楼的两个房间。

走进故居正门,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楼大厅摆放着的由著名雕塑家吴雅琳制作的陈心陶铜像,栩栩如生。故居内摆设简单朴素,二楼的两个房间一个作为展厅展示陈心陶先生的毕生事迹,另一个房间则原貌还原为陈心陶先生的书房。

陈心陶先生之子陈思轩感叹,踏进熟悉的老房子,儿时的回忆仿佛就在昨天,温馨的壁炉旁,儿女们经常围坐在一起,聆听父亲那道不尽的历史故事;客厅中,父亲与来访的师生讨论不休,晚饭被一推再推;每天晚上,书房里父亲在灯下伏案工作直至深夜,不时传出阵阵咳嗽声……

原文链接:http://www.ycwb.com/ePaper/ycwb/html/2014-10/17/content_559056.htm?di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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