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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科学报】那些年,我们是杰青(节选)

稿件来源:中国科学报2013-11-22第1版 作者:孙爱民 编辑:金凤 发布日期:2013-11-22 阅读量:

对于许多科研工作者来说,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设立的杰青基金带来的不仅是科研资金,更是一个研究兴趣得以延续的平台。这个平台使他们获得了开拓学术领域的机遇以及完善科研版图的条件。

有一群人,他们中的大部分都成为研究领域内的佼佼者、学术带头人乃至两院院士;他们建立科研团队、开拓研究领域,荣获国家各类科技奖项,并且带着十足的底气和实力与国内外同行合作、竞争。

他们就是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以下简称“杰青基金”)获得者。

从1994年设立至今,杰青基金已经走过20年。20年,获得者们所取得的成绩成了国家在基础研究领域引才、育才、用才制度的最好注解。

“窥一斑而知全豹。”《中国科学报》记者追溯几位获得者的“杰青情缘”,试图从中发现杰青基金在人才成长中的独特作用。

杰青师徒 容我们自由大胆尝试

1992年,香港中文大学博士毕业生陈小明回到他的母校中山大学任教。他任教的无机化学专业当时在中山大学不是重点学科,也没有重点实验室。

“当时学校的研究条件很差,我本人既没有仪器、研究经费,也没有相关基础,是一个‘三无人员’。”如今已是中科院院士、中山大学生物无机与合成化学教育部重点实验室主任的陈小明在接受《中国科学报》记者采访时这样调侃自己。

1993年,陈小明申请到第一笔金额为5万元的青年基金项目,再加上学校与导师的扶持,他的科研工作得以维持。

1996年,青年基金项目结题后,因为后续科研经费的问题,陈小明一度被是否继续从事自己所钟爱的金属酶模型化合物与金属簇合物研究所困扰。但随后到来的国家杰青基金让他短暂的迷茫与恐慌烟消云散。

“太高兴了,那时候特别缺钱,四年80万元,绝对是雪中送炭。”陈小明告诉记者,最大的变化是招生与建立队伍变得不再困难。“在那个年代,无机化学招生很困难,招到的通常都是调剂过来的学生。”

获得资助当年,孤军奋战多年的陈小明开始招收博士生。由此,他很快建立起自己的课题组。研究团队的组建使得研究工作变得顺畅起来,陈小明的团队当年便有了成果,刊发了学科内影响因子最高的论文,并获得1996年的中国青年科技奖。

“只能拼了,豁出去好好干。”拿到杰青基金,陈小明在高兴之余,感受最多的则是压力与责任感, “做不好就对不起国家的培养,而这种激励一直持续到现在”。这种沉甸甸的责任感也促使他几乎每天都工作到很晚,通宵工作成为家常便饭。

这种工作状态也激励着陈小明身边的人。慢慢地,他发现,同事中获得杰青基金的其他几个人也像他一样斗志昂扬,几乎全都扎根在实验室里。

“杰青基金似乎有一种魔力,一旦得到它,你的研究工作就有了动力。”陈小明如是说。

同样的感受也体现在陈小明的学生、厦门大学固体表面物理化学国家重点实验室教授龙腊生身上。龙腊生是陈小明获得杰青基金的5名学生中的一位。

同导师一样,龙腊生刚到厦门大学开始研究工作时,学校的学科建设并不强,而在中山大学的科研经历为龙腊生在新环境中的科研工作奠定了基础。

1999年从中山大学毕业的龙腊生,到厦大先做了3年教学工作,之后才重拾科研,最初的几年,龙腊生备受压力“折磨”。

龙腊生感兴趣的研究方向是有机复合材料合成,而这个方向是一个长线的研究方向,需要长期、持续的经费支持。

“面上项目每年都要申请,可当时的资助强度比较小,一般三年35万元,只能‘小打小闹’。”作为一名“青椒”的龙腊生,不得不将时间与精力转向其他更容易出文章的领域。

2008年,龙腊生顺利申请到杰青基金,“我顿时感觉到这个研究方向有了希望。”200万元的项目资金,龙腊生第一年就拿到了120万元的启动经费,他还得到学校100万元的资助,而所在的国家重点实验室也获得了相应的配套。

“从那以后,我不再像以前那样盲目地从事科研,不用每年都急着发文章、完成任务,而是更注重长线科研的重要性。”龙腊生告诉《中国科学报》记者。

“杰青基金最好的地方在于容许失败。”在谈到与其他资助项目的不同时,龙腊生表示,“基础研究对前沿方向的探索有风险和各种可能性,杰青基金恰恰遵循了科学研究的这一规律。”

导师陈小明亦有同感:“在研究进行中间,如果发现有其他更好的方向和想法,都可以去尝试。这对青年科研工作者尤其重要。杰青基金更注重创新性,而不仅限于可行性。”

现在的陈小明常以专家评委的身份出现在中青年科学家群体面前,因此他对如何鼓励青年人科研创新有着更深的体会。“容许你自由探索,让你的科学研究成体系、成板块地构建,这对科学的发展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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